2010年11月20日深夜,东莞寮步镇西溪村一位双胞胎脑瘫患儿的母亲韩群凤,因无法承受给孩子治疗脑瘫带来的经济压力和精神压力,给两个孩子吃下安眠药,放入浴缸溺死。2011年1月14日,韩群凤被捕,5月19日,东莞第一法院宣布,韩群凤涉嫌故意杀人罪, 6月2日将公开审理此案。
几乎是法院宣布韩群凤涉嫌犯罪的同一天,四川省中江县脑瘫患儿刘思柽的母亲李玉红给北京和谐医院院长任月林打来电话,告诉他经过10个月的术后训练,刘思柽的病情已经基本痊愈了。现在,4岁的小思柽已经基本学会了走路,并能跟小伙伴们打闹了。
同时脑瘫患儿的母亲,一个因溺死孩子而触动刑法,另一个则脱离苦海,重见光明。两者为何有如此天壤之别?
可怕的脑瘫
脑瘫是一种常见的致残性小儿疾病,主要表现为姿势异常和运动性障碍,严重者还伴有智力低下。目前中国有500万以上的脑瘫患儿,而且呈逐年上升趋势。脑瘫治疗不仅花费巨大,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不少医院并不能完全治愈脑瘫。很多脑瘫家长不肯放弃治疗希望,只好辗转到各地寻医问药,有的家长甚至为此奔波十数年之久。
韩群凤就是这样一位脑瘫母亲。1998年6月,韩群凤生下一对双胞胎儿子。因为早产,两个孩子脑部缺氧成了脑瘫。一开始韩群凤还认为有治愈的希望,和丈夫去东莞、广州等地的大医院跑了几十趟,却一直未见显著疗效。韩群凤的婆婆估算,十多年来,家里至少为这对脑瘫患儿花费了不下100万元。韩群凤本在银行工作,在当地也算收入不错的“白领”。可治疗脑瘫花的钱就像“无底洞”,再富也承受不起啊!然而韩群凤为了治好两个孩子,依然强撑了13年之久。每谈及此,韩的婆婆都不禁潸然泪下:“他们家、她太苦了!”
出身农村家庭的李玉红也同样艰难。2008年3月,只有初中毕业的李玉红生下了第一个孩子刘思柽。可是,思柽到了翻身的月份不会翻,到了会坐的月份不会坐,跟思柽同龄的孩子能够嬉戏奔跑了,而思柽却流着口水。当李玉红带着孩子去医院检查听到“脑瘫”二字时,一下就坐到地上。要知道,家里唯一的经济收入就是小两口四处打工的一点微薄收入,这点钱平时只能勉强养家糊口,这病该怎么治呢?
可是,为了自己的宝贝儿子,李玉红决定就算是砸锅卖铁也要给思柽治病。李玉红和丈夫跑遍了周边县市,还2次到了北京,前后花去了东拼西凑的15万多元,可孩子却没有半点好转。为了给孩子治病,六十多岁的爷爷只得去成都的工地打工;体弱多病的奶奶不得不停止治疗,头疼得厉害时吃最便宜的止疼药。全村只有几十户人,大伙儿都知道他们家的情况,一大半都给他们里借过钱。到最后实在借不出钱来了,绝境之下,李玉红和丈夫想出了最后的办法:卖身救子!他们希望有爱心企业或者单位能够先帮他们垫付孩子的治疗费用,他们夫妻与其签订合同,为其打工换钱,直到还完为止,再免费为其打工三个月以示感谢!
不同的结局
韩群凤将被判刑的消息惊动了社会。可是,不论韩群凤的家人,还是普通民众,都对韩群凤持同情态度,认为韩群凤不该判罪,或者罪行不大。韩群凤的丈夫黄先生为给妻子求情,写一了封“求情书”,并找到朋友、村民,请他们签名支持。结果,就连其他村的村民听说此事都主动来签名。不到一个月时间,就有上千人签名,请求法院“从轻发落”。有律师表示,故意杀人本应法不容情,然悲情母亲守护双胞胎脑瘫儿13载,其痛苦艰辛,情有可原。韩群凤主观恶性小,应获得法外开恩。甚至法院工作人员都对韩群凤表示“同情”。
事实上,由于不堪脑瘫患儿压力而遗弃或害死孩子的事例并不鲜见。在韩群凤被宣布涉嫌犯罪的4天前,即5月14日,长治市英雄南路派出所的民警接到110电话,他们在城南生态苑绿化带内发现一名大约2岁的脑瘫女童,民警在女童的衣服口袋内发现了一张便条和500元现金,便条上写着:“出生于农历2008年8月16日,因患有脑瘫医治无效,感谢好心人与有关部门联系,酬金500元”。民警至今还未联系到女童父母。
2007年1月,47岁的李道红将脑瘫女儿辛苦的养到20岁,因为担心女儿今后无法生活,她骗女儿吃下200多片安眠药,并用毛巾捂死了女儿;2010年,31岁的贵州男子邰长当因害怕脑瘫患儿“拖累”自己的生活,把出生2天的脑瘫儿子扔入水沟溺杀。
与大多数脑瘫患儿相比,刘思柽是幸运的。2009年4月,李玉红和丈夫带着小思柽来到北京和谐医院。和谐医院院长任月林在得知孩子的家境后,免收了部分费用。任月林用独创的针刀微创治疗术为孩子治疗,经过两个月,思柽的剪刀交叉步就消失了、尖足也放平了。第三个月,思柽就可以主动参与翻身、独坐,并能在辅助下行走了,笑容又重新回到全家人的脸上。
据汪家塚教授介绍,针刀微创治疗技术国内唯一经过国家级鉴定治疗脑瘫的疗法。针刀学理论认为脑瘫是由于“锥体系病变”次生的“力平衡失调”导致的运动障碍和姿势异常。因此是可以是用针刀微创疗法治愈的。和谐医院的400多个成功案例也证明了这一治疗方法的神奇性。
在谈及韩群凤事件时,任月林表示,他非常同情和理解韩群凤的悲惨遭遇,事实上,他在行医过程中,已经不止一次听说父母因无法承受脑瘫患儿带来的生活压力,而以不同方式戕害孩子的事情。“谁不爱自己的孩子?可是他们的困境如何解脱?”
任月林说,针刀微创治疗技术治疗脑瘫的重大技术突破,实践证明针刀术对90%以上的患儿是有明显治疗效果的。“大多数脑瘫患儿都是痉挛性脑瘫,而针刀术对于痉挛性脑瘫效果颇佳。因此家长患儿不要轻易放弃。